6 月 2007

懷舊之夜——搖滾東方 Mini Concert

我原本並不預期這會是場多麼特別的演出,但搖滾東方(雖然姚可傑仍舊自稱「東方快車」)給了我太多太多的回憶。

昨天 (Jun. 9) 晚上,我和一群喜歡音樂的朋友一起去河岸留言看搖滾東方的表演。我不知道我那群朋友為什麼會想聽他們的表演,但對我來說,「東方快車合唱團」是我國中時的回憶。當時的我,剛迷上西洋音樂,Michael Jackson, Wham!, Europe.... 隨便亂聽。國語歌壇被年少的我嗤之以鼻,少數有在的,只有《天天想妳》時代的張雨生,另一個就是東方快車。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迷上東方快車。那時,我的搖滾細胞還沒占據我的身體,而東方快車也是以(我所討厭的)偶像形象登場。但是,音樂就是對我的味。他們的前三張專輯我都有買,占據了房間的錄音機好一段時間。不過第四張之後,學業開始忙,而且又瘋狂地迷上 Phil Collins,東方快車就漸漸被我放在一旁了。

這幾年他們復出,開始經常性的演出,並準備發行新專輯。我知道這些消息,而且也感到感動與興奮。不過在昨天之前,我其實也只看過一次他們的現場表演,那是 2005 年的硬地音樂展。我在台下興奮地跟著音樂大聲嘶吼著,身旁的小朋友好奇地看著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 high。

好,我是東方快車的歌迷,我也知道聽到小時候喜歡的音樂會很感動,但我還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會讓我那麼 high!

一開場就是《烈火青春》和《將你的靈魂接在我的線路上》,然後又是一首《讓我的愛情沒有黑夜》。光是這幾首歌就勾起不少年少時的回憶了。然後,連翻唱歌都挑 80 年代的歌。雖然我站得很後面,遇到熟悉的旋律,還是忍不住大聲地跟著唱。(可憐站在我旁邊的人,要忍受我的大嗓門)沒有記歌單,有些歌不記得是上半場還是下半場的曲目。印象中上半場還唱了《午夜電影街》(姚提到當年他們出道時原本要以這首歌當主打,拍 MV 拍到爆肝;但最後還是以《就讓世界多一顆心》主打)、《我的道路比你難走》等,另外翻唱了 Bon Jovi 的《Have a Nice Day》、張雨生的《寂寞》等。

下半場以《永遠不回頭》開場——這可是當年國歌級的流行歌曲……等等,不是只有《永遠不回頭》!他們把當初在金馬獎頒獎典禮上表演的電影組曲搬到河岸留言了!《酒矸倘賣沒》、《戀曲 1990》,甚至還有《一場遊戲一場夢》……全部都是我小時候的回憶啊!而我竟然每一首歌都會唱,我真的老了……(嘆)

但是,對我來說,最大的爆點還在後面。「接下來我們要唱一首當年很有名的 rock ballad。」我還在思考姚這句話的意義時,楊振華已經彈出那熟悉的旋律:幹!是 Guns'n Roses 的《Don't Cry》呀!幹幹幹幹幹,我的眼淚都要飆出來啦! ~~~>_<~~~ 你知道嗎?一個老團演唱他們自己的懷舊老歌固然能讓人覺得感動,但他們翻唱別人的、卻也是我熟悉的老歌時,那種感覺是感動加上驚喜——因為我們不知道他們會唱什麼;而且,這表示我們和台上的人走過一樣的歷史,有著相同的記憶。一瞬間,似乎距離就被拉近了。一首《Don't Cry》就讓我爽成這樣,接下來,當《Sweet Child'O Mind》的前奏一出現,我整個人幾乎就要崩潰了。

這根本就是老人的懷舊之夜啊!

我忘情地跟著音樂大聲歌唱,學 Axl 擺動身體,唱到 high 時舉起手來,對著台上的姚比個搖滾手勢。等到最後的《紅紅青春敲啊敲》和安可曲《就讓世界多一顆心》時,雖然我很想整首歌跟著唱完,但我的高音已經拉不上去了。即使如此,我還是努力地跟著唱;唱走音了,就騙自己是在唱合音(笑)。

表演結束後,我快步跑向捷運站,衝進末班車後不到五秒鐘,車門就關了。在台北車站轉車的時候,發現自己又累又渴,喉嚨在痛,連腳也有些抖。咳!年紀真的大了。雖然身體很疲憊,但興奮的心情卻一直難以平復。

感謝東方,感謝他們給我一個難忘的夜晚。

PS: 侯子,下次一定要聽到你唱歌! XD

An International Call

星期天晚上,接到老弟的求救 MSN。

老弟現在人在上海出差;他女朋友參加員工旅遊,人在東京。老弟手上有那天他們投宿的旅館電話,可是不知道她的房間號碼。原本他是打算請旅館櫃台的服務人員幫忙查尋、接線的;無奈接電話的日本人,不管老弟問什麼,他的回答一律是 "No speak English"....所以只好找稍通日文的我幫忙。

(講到這忍不住抱怨一下:明明是有接外國團的旅館,居然找不到能講英文的人!連我去年在京都住的小旅館,歐巴桑老闆都很努力地用她僅知的幾個英文單字努力和外國人溝通了哩!真不知道家旅館的員工在混什麼....)

老弟很努力地研究 Skype 的三方通話(Skype-to-Skype + Skype-out) 該怎麼用,還捉了老媽當試驗品,先讓我們母子三人在虛擬空間中短暫相聚,等操作熟練之後才撥到日本。

好不容易,和那位大叔(聽起來是大叔)接上線了。其實我蠻緊張的,很怕因為訊號不清楚而聽不懂他在講什麼(或者,他聽不懂我在講什麼)。還好,日本大叔還能聽得懂我們想幹嘛,然後他也很熱心地幫我們找人(雖然也許他暗幹在心裡....Who knows? 日本人從來不讓陌生人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的)。無奈,我們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團體名稱登記的,而大叔唸出來的名稱聽起來也沒有像的,到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雖然目的沒有達到,不過整件事情還是蠻有趣的。尤其是「上海和東京之間的溝通,把台北拉進來幫忙」這件事。我不是第一次玩跨國三方通話,以前當 PL 的時候,「台灣-荷蘭-美國」這樣的電話每個禮拜至少一通;但是在公事之外,而且是利用 Skype + Skype-out 還是第一次。

地球真的越來越小了呢!當溝通越變得來越方便,距離漸漸地失去它的意義。唯一限制我們的,是創意和想像力。

(當然啦!在 Skype 能傳送光碟機之前,我們還是得遵守船期,準時出貨........orz )